【叶黄】[沙大2017生贺]海棠，花太香08
===============
=====目-----录=====
===============
Chapter 08
“我问你，你送给我四季海棠是什么意思？”黄少天气势相逼。
“你知道海棠为什么不香吗？”叶修回应。
黄少天当然知道，也正因为知道才被此折磨了很久。“老叶，不是这样的。这不该是件能运筹帷幄的事，也不该是件水到渠成的事。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，或者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什么，但这都不该是一件这样的事。”
叶修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黄少天又在问。
“这次再见面吧，你的表现很不自然。”叶修坦然回答。
“果然，其实你已经习惯了自我保护，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。你不再冒险的事情，将每一件事都计算到精妙。我承认，无论你扮演什么样的角色，都是耀眼夺目的。”黄少天的脸上偶尔闪出一个自嘲的笑容，然后靠向了公园内的大树。“你习惯了凡事都依靠自己，习惯了享受一个人的自由，你真的能接受别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，分享你的一切吗？就像这次，你去美国出差，你真的没有一点时间交代一句，还是对你来说觉得这根本微不足道呢。你有没有想过也有人会为此而辗转反侧。”
叶修只能在夜色中点起一支烟，红色的光忽明忽暗，就像他此时的心情。该说什么，道歉，这不是叶修的风格。
“我也不再年轻了，没有任性的资本，不能再因为一个东西就开心很久。你总是突然消失突然出现，你根本不知道我用多久才说服自己只和你做朋友，又有多久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。”黄少天没有停止的意思。“可是你又要告诉我原来你为我……们做了那么多，我贴近你的想法去弄清楚，我理解你的思维，甚至觉得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。可你又一次做了选择，我问你，你真的觉得如若开始，能有将来吗？”
叶修本来可以说很多，但他此刻却想听黄少天将一切都说完。包括这么多年折磨他，质疑他，满足他的念头，一股脑倾倒。
“相信我，我……”黄少天握紧拳头，然后说：“并不合适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一时冲动？”叶修却只是云淡风轻。
这大概是黄少天第一次这么讨厌叶修的处变不惊，他简直想朝着叶修大喊，或者挥拳相向。不过这话他反驳不了，没有人相信叶修会冲动做任何事，包括他15岁的离家出走，因为结果的胜利，甚至让人揣测那也同样是深思熟虑的。少年也会被神话，就像风霜抹干，曙光笼罩。奇迹一旦降临，传说一旦产生，只有光环围绕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叶修终于是了解了黄少天的想法。
“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不顾一切，再次一头栽进去，这样你就满意了，你就胜利了。我告诉你，你早就胜利了。在我追随你跑了这么多年时，你从来就没输过，我根本没有能力收回来。我只是想做自己，为自己而活，不想再陷入思想的拔河之中。”黄少天一喷而发。
叶修仿佛看到太阳的光芒暗淡，他还是有了回应。“我不能许诺不顾一切，但我愿意为了你修正。并不是丧失自我，而是你值得。”
“我去！老叶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黄少天感觉自己脸烧得发烫，原来自己还是这么不堪一击。那早已交付出去的真情，那魂牵梦绕的场景，那无数告诫自己的箴言，却只在对方一句话下就溃不成军。黄少天摇了摇头，告诉自己要冷静。他很想相信叶修，因为他很了解这个人，也是同样的理由，他不敢相信这个人，会为自己而改变。但是如果他是说真的，他肯去尝试，难道还不值得把握住这个机会，即使是场赌博么。黄少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，明明自己是著名的机会主义者，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却总是优势全无呢。
叶修见黄少天半天没出声，这才将自己的话整理了下。刚才黄少天的话也给了自己启示，的确，不和盘托出的话未免也太狡猾了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，对方怎会没有知晓的权利。
“你的心情我很明白。”叶修见黄少天抬头来看自己，眼中仍是疑惑。“因为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。我不是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才告白，而是和你一样，不想我们的关系因变质而失去。我也会担心，假如你知道我对你有这样的心思，会毫不犹豫的逃离。”
“正如你所说的，这是一条艰难的路，我怎么忍心把毫不相干的你拽到这条路上。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你的心思，直到这次重逢。”叶修又抽了一口烟，继续说：“我不知道这些年没来往你是这样想的，我其实是在努力忘了你，当然也是工作太忙。”
“原来即使不开始，我们也没有退路了。”
黄少天感觉自己已经散开的心又被揪在了一起。
叶修在下面悄悄握住黄少天的指尖，一点一点，顺上爬去，直到握住整个手掌。微微碰触的凉意，直到热度慢慢融化，心也在被迁移。
黄少天不知道自己在被什么驱使，他的手指不听使唤，轻轻回握，直到十指相扣。
“那我们就算在一起了？”黄少天小声问。
“还差一点。”叶修颇有些神秘。
“什么？”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叶修一拉，紧接着眼瞳里的叶修那张脸在放大。嘴唇上凉凉的触感，虽然是一瞬间，可那却是不可思议的感觉，带给人无数的震撼。
叶修退了回来，笑眯眯地看着黄少天。
“搞什么，你是小学生嘛，弄得这么纯情。”黄少天不好意思地嘟囔，为此而掩盖。
“这不是怕你害羞么。”叶修弄熄烟头，实际上自己的心也是慌张的，和喜欢的人第一次接吻，对于叶修这种事业油条感情纯真的人来说，同样是面临巨大挑战。手心中满是汗，但叶修伸手搂住了黄少天的肩膀，从容地将一切掩盖了过去。他将双唇覆盖在黄少天的柔蜜之上，伸出舌头从微张的缝隙中钻入，沿着牙齿舔舐一遍。最后选择和对方纠缠，这倾注深情的一吻，诉说了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，自以为是的放手，并不潇洒的留恋，甚至是那些拔剑相向与并肩作战，差一步擦肩而过的遗憾。他们曾在无数的PK中熟悉彼此，他们曾在无数次互怼中信任彼此，数的清点点滴滴，却不知道从何时起痴心交付，不知所踪。
TBC
---------------
1）咦，还是这么快就告白了啊；
2）说好的狗血误会呢；
3）大概是理解问题吧， 总觉得聪明的、大男人别别扭扭干啥呢。挽起袖子，直接表白啊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