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-DS】OTHERSIDE侧面-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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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Chapter 11
☆Sam用微小的动作呼出一口气，说：“相信我，你不可能想知道答案。”
Dean缩了缩脖子，显得一脸不可置信，半开玩笑，说：“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不是什么别有目的的偷窥狂吧。”
Sam绷起的肩膀紧了一下又放下，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什么是命运。
“事实上，我确实是。”就在刚才Sam其实想到了一个推脱的理由，类似于职业本能的借口。但Sam最终没有说，那是因为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，从未有什么完美的时机，任何糟糕的理由都不过是逃避。
“什么？”Dean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说我确实是，偷窥狂，偷窥你的偷窥狂。”Sam知道这一点都不浪漫，甚至一定可以吓跑Dean。
的确是这样，尴尬的笑容萦绕Dean的嘴角，他再次确认说：“你确定你今天没被Lucifer灌酒，在说什么胡话？”
“是的，我确定。”Sam努力不让自己闭上双眼，实际上他内心正疼痛地在抽搐，Dean的反应已经是答案了。
Dean张大了嘴巴，无所适从地摆出了几个口型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，Sam依然不可控制地觉得Dean的表现太过可爱，他发现自己实在陷入太深无法自拔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你早点休息吧。”Dean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，不安地站了起来又放心不下地叮嘱说：“你不要轻举妄动，别答应任何事，这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。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所在，你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说完这句，Dean便要离开了，他站到了公寓的窗户前。
“Dean，我们还是朋友吧。”Sam忍住眼中的泪水，他看见Dean背影一顿，甚至没有回过头。
“别多想，Sam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Sam听得见Dean在说，但他却无法听得清楚，因为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。
Dean身手敏捷，不到一分钟便从公寓外的排水管滑了下去。Sam也走向窗户，看着Dean的身影没落夜色。Sam不笨，事实上他还很聪明，所以他明白Dean为什么要说最后的那句话，Dean不希望自己多想。实话实说，Sam不是没有幻想过Dean对自己的关心别有隐情，实际上就在今天晚上，当Dean对Lucifer邀请自己去夏威夷爆发出巨大反应时，Sam还有过那么一点期待是Dean在意自己的表现。然而一切都终于得到了证实，Sam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要的结果，他早该料中的结局。
不争气，Sam的眼泪还是有那么一两颗冲了出来，夹杂着连日来的积压情绪。Sam不由想到了很多，Jessica、Brady、Heaven，还有Dean……不管事实是怎样的，Sam承认他真的很不甘心，很不甘心Dean会就这样离他而去……咸湿的液体滑入嘴唇，一声呜咽消失，Sam感到自己整个后脑都随之颤动。
Lucifer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，在Sam完全擦掉泪水、平息情绪之后。Lucifer说他会举办一个派对，宾客名单上有Azazel，还有Lucifer答应给出的结果，而Lucifer问Sam要不要参加。这就像一场精彩的困兽斗，Sam原本是这么以为，所以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。只不过等他到了Lucifer的派对才发现并不仅仅是这样，Lucifer在门口迎接着Sam，甚至屈起手臂对准了Sam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Sam皱起了眉毛，他相信他该有这个权利。
“看看你，总是这么容易紧张，这么可爱。”Lucifer继续他的发言，说：“我想你应该知道，当一个人邀请你参加派对的时候，实际上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Sam正在纠结要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计较，毕竟他今天可有重大的目的。“你在邀请我做你的舞伴？”
“是的，我的甜心。”Lucifer居然保持了这么大的耐心，他的邀请姿势一直未改变。
Sam妥协了，他将自己的手臂穿过Lucifer的手臂，然后就这样走进了派对。
“你没有邀请Michael吧？”Sam不禁担心地问了一句，事实上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Dean。
“当然，我可不会让一个会破坏美好派对的家伙在这里。”Lucifer的脸上满是戏谑，Sam发誓他讨厌这个，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玩具，无力反抗Lucifer的随意拿捏。
接着，Sam便看到了Meg挽着Azazel的手臂走进了舞池，那是一只舒缓的慢歌，迎着摇曳的舞步，Sam小心确认着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放轻松，我在你身边呢。”Lucifer小声地说。
“是你让Meg这么做的？”Sam的语气已经是质问了。
“有时候你得相信女人能成就大事。”显然Lucifer不想否认。
“这太危险了，你该知道那个人是个人渣。”Sam就快要克制不住了，如果不是音乐声的确够大，Sam一定会引起全场的注意。
“嘘。”Lucifer嘟起嘴唇，说：“你生气的模样也很可爱，让我忍不住想用嘴唇封住你的声音。”
这的确吓到Sam了，如果这就是Lucifer的本意，Sam必须说Lucifer成功了，因为他不敢再这样对Lucifer大声说话。
“所以我们要怎么办，坐在这里等他伤害Meg？”Sam再次不耐烦地瞄了那个方向一眼。
“或者跳一支舞分散下注意力，以免惹他怀疑。”Lucifer说。
“不。”Sam果断地拒绝，说：“我不会跳女步的，除非你肯跳女步。”
“我可以带着你，Sam，我跳得很好。”Lucifer即使故意表示诚恳也总给人一种逼迫威胁的感觉。
“不，我不跳女步。”Sam说得很坚决，他甚至不在乎这会得罪Lucifer。因为在他眼里，Lucifer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子，仅此而已。“现在我要坐到沙发上吃点东西，你可以随便找个女伴跳舞，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准备好开始排队了。”
Lucifer居然就这么同意了，Sam并不在意弄清楚以古怪著称的Heaven四公子的想法。Sam只想找一个好位置能观察到Meg和Azazel，说到底Meg不过是脾气大了些，Sam确定她不该承受这些。将一杯果汁放到了自己嘴边，Sam再次想到了Dean，想到了Dean看着自己接近Azazel时的心情。愁怀满绪，Sam正准备吞下一大口，Brady却坐到了Sam的身边。
“你和Lucifer一起来的？”Brady问。
“是啊。”Sam也只能这么回答了。
“你和Meg不是在一起了吗？”Brady又问道。
“没有，完全没有。”Sam说。
“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……”Brady正说道这里，Sam忽然站了起来，他不得不这么做，因为他看见Azazel正准备带着Meg离开。
“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，我要走了。”Sam说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Brady问，露出十分紧张的表情。
“当然，我没事。实际上，我很好。”Sam着急冲出去，却在舞池中央被Lucifer截住。
“你干什么，你没看到Azazel把Meg带走了。”Sam压低了声音，提醒Lucifer。
“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离开，我会伤心的。”Lucifer依旧不肯让开。
Sam从Lucifer的表情上读懂了，但他无法这样坐视不理，所以他决定转身离开。
“你去哪里？”
“洗手间。”
Sam这么回答着，他也的确去了洗手间，只不过他在洗手间给Dean打了电话。
“嘿，Dean，你们在监视……Azazel吗？”Sam压低了声音，更加的小声。
“你在哪里？”Dean居然这么问了。
“Lucifer别墅的洗手间里，这不重要。听着，Dean，Azazel刚刚带走了Meg，Lucifer想用这个引Azazel犯罪。你必须马上赶过去，Meg她可能会有危险。”Sam的语速很快，他的确是在意地要命。
“该死的，Sam，你居然相信Lucifer？是的，我们能处理好这些。还有，你上回让我查的Jessica那晚的通话记录，我已经查过了。”Dean说。
“是什么？”
“只有一个，和你的。”
Sam心海中漂浮的小船被一个巨浪突袭，拍得粉身碎骨，这让Sam惊恐万分，这让Sam无法自处，甚至于他不得不用指甲狠狠地扎入手心才能勉强站在原地。
“Sam？Sam，你还在听吗？”Dean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。
“是，我还在。我先挂断了。”Sam也的确这么做了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迈着脚步又坐回派对场地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，做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存在。Sam的目光来回在人群中穿梭又忍不住聚焦无光，他甚至忍不住地想既然Lucifer什么都了如指掌，那么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自己当猴耍吗？
Sam如坐针毡，直到Dean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。
“Azazel被抓到了，他正要伤害Meg 的时候，他这次肯定会被遣送回国。”Dean说。
“Meg呢？”
“她受了点轻伤，受了点惊吓，没有其他的了。”
“好。谢谢你。”Sam的声音应该已经出卖了他，那不是如释重负，单纯地灌注着愤怒，巨大的、随时准备爆炸的愤怒。
“Sam，你在哪里？”是Dean急切的声音。
“我很好，Dean，很安全。我在Lucifer的别墅。”Sam平淡地陈述。
“嘿，别做傻事。”Dean大吼。
“我不会的，我只是做我该做的，维护司法公正。”Sam说完这句再也不准备听任何关心，他挂断了电话，将手机揣到衬衫兜里。然后从偏僻的角落里站了起来，他要走入五光十色中，他可不会一直碌碌无为。他之所以蛰伏，说不定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刻地到来。
Jessica，这个名字正在Sam的心头绽放烈火、熊熊燃烧……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