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-DS】OTHERSIDE侧面-番外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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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tra Chapter 3
☆Dean真是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，他现在居然开着Impala带着Sam前往Lawrence。Lawrence，天啊，他在圣诞节带男朋友回家这件事已经够吓人了，然而这个男朋友居然还是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。这简直是恐怖片级别的惊悚了！
自己一定是被Sam满脸的真诚恳求欺骗了，要不然自己怎么会答应这么奇怪的事情。想到他们要去执行Sam的计划，Dean心理就很是不好受，瞒骗John、Katie和Adam，不知道胜算多少，但从Dean的角度来看这就已经太难了。
Dean已经有三年多没回家过圣诞节了，熟悉的车道，熟悉的白房子，看似一切总是没那么艰难。
“这太蠢了！”Dean在下车的时候依然咒骂了一句。
“Dean，开一下后备箱，礼物都在里面呢。”与Dean比起来，Sam看着就是一脸平静。
“该死的，Sam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……自然……”Dean瞪大了眼睛，看着Sam把一盒盒礼物塞进自己的怀里。
“那你想我怎么办？走进去，激动地抱住他们，痛哭流涕吗？”尽管Sam知道Dean在担心什么，可他现在也不是无动于衷，所以他可没什么能力好好照顾Dean的情绪。
“至少你不能表现地这么镇定。”Dean用着仿佛准备咬一口Sam的口气，然后不甘地抱着礼物向大门走去。
“听着，我们都已经在实行计划了。Dean，不会有意外发生的，我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呼他们，不会别扭。这没什么难的……”Sam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劝Dean还是自己了。
“闭嘴，你已经说得够多了。”Dean大吼了一句，同时空出手去开门。但门板却先一步被打开了，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已经高大挺拔的Adam，他朝着Dean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：“Dean，你回来了，我们一直在等你。”紧接着他又向后望了望，看见Sam后吃惊地打招呼，说：“嗨，Sam，原来真的是你！”
“圣诞快乐。”Sam把礼物递进Adam的手里。
John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看见Dean和Sam有些动容，犹豫着又没起身。于是Dean和Sam慢慢走向了沙发，当然应该Dean先开口，这毋庸置疑。
“爸爸，圣诞节快乐。这位是我电话里提到过的，我的男朋友，Sam·Singer。”Dean不得不小心翼翼，他还不知道John会给出什么最直接的反应。
John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，令Dean无法相信的，John行动的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，Dean从未想过John有一天会看起来那么脆弱和缓慢。John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他走到Dean和Sam面前说：“Katie做好饭了，先吃饭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Sam知道他应该开口的，叫一声John，但是他的双唇好像粘连在了一起，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。突然变成了哑巴，Sam跟着Dean坐到了餐桌边上，坐在Dean身边，一家五人享受着传统大餐的魅力。餐桌上最活跃的是Adam，因为他最小所以他从小便被John和Katie用另一种方式养育着，和Dean完全不一样。Adam从小到大都对Dean很感兴趣，他不停问着Dean的工作、生活，顺带也就问到了Sam的。
“我现在也在FBI工作。”Sam说。
“可你夏天的时候还说不是Dean的同事。”Adam困惑不解。
“那时候我的确不是，我是在之后被招录进去的。”Sam说，他倒没想到Adam还会记得这样的事。“我不是外勤组，只是负责文书类的工作。”
“是的，而且他现在职级居然比我还高。”Dean假装神气实则炫耀地瞪了Sam一眼。
“是你不喜欢文书工作拒绝升职的。”Sam笑了笑。
“你们这些书呆子，只要随便读读书，就可以坐办公室里颐气指使，让我们拼命在外面跑，根本不知道我们工作的艰难。”Dean永远会对此不满。
“没有办法，你不能指望Quantico那种小镇有什么好的事务所，这是比较适合我的工作之一。”Sam没注意到他和Dean已经不知不觉习惯地对视起来，至于眼神……那是在他们转过头发现Katie和Adam正颇有意味地盯着他俩看的时候才发现的。
“Dean，Sam，你俩真是相配。”Katie温柔地说，她伸手牵住Dean的手，眼里泪花开始滚动。“Dean，我真高兴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。你之前的样子真让我担心，但现在一切都好了。”
John却始终无动于衷，你可别指望铁汉John能有什么真情外露的时候，这就是Dean从小到大的认知。
“再给我一碗汤。”John忽然开了口，他打破了Katie所有准备好的祝福和煽情。吃过晚饭，Adam招呼Dean去收拾屋子晚上住，而John叫住了Sam下棋。
Dean吃惊地看着Sam，他有点放心不下，站的离Sam很近，很近。近到Sam只要稍微低点头便能吻到Dean的唇上。
“你不要太紧张，镇定。有什么事就叫我，我就在楼上。”Dean小声地嘱咐道。
“没关系，我相信每一位家长对孩子的恋人都会进行家访的。”Sam反倒是很乐观，他自信的笑容确实令Dean放心不少。
“别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，你只是纯情小孩。”Dean不满地抿紧唇线，转身离开。于是Sam郑重深呼出一口气，坐到了棋盘一边，和John下着这场不知输赢的棋局。
“你平时下棋吗？”John问。
“只在上学的时候下过。”Sam实话实说，他相信John很快会进入正题的，而Sam相信除却性别这一点，无论他的工作、能力、谈吐以及真心都会让John放心把Dean交给自己的。至于其他的，Sam从不敢奢望，他知道奢望的太多一切便会消散得太快。
“你是斯坦福的学生？”John问。
“是的。”
“你和Dean是案子认识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来自哪里？”
“Sioux Falls。”Sam发誓，他好像从来没这么乖乖地回答过谁的问题，但现在，还真是一言难尽。
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？”John继续问了下去。
“父母，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。”Sam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说谎。
“你从小到大都是全A生？”
“是……”John居然问了这样的问题，Sam倒是没想到。
“你很紧张？”John抬起头来对着Sam笑了笑，超过了Sam对严父的认知，无论Sam承认还是不承认，他都无法否认他心底有一种渴望，毕竟John是John，他不可能总是处之泰然。
“我以为你会不放心Dean和我在一起。”Sam说，用他最大的镇定。
“我知道你，Sam。”John的眼神锁定在Sam的脸上，说了几个字，两只大眼睛竟然在灯光反射下闪耀着迷人的光。
Sam的心被撞了一下。
“你夏天的时候来过这里，一个人。”John又笑了起来，脸颊陷出两个迷人的酒窝，深邃又醇厚。让John整个人看起来散发出一种温柔慈祥的气质，花白的鬓角，细细的皱纹，那些都是岁月的痕迹。
“是，那时候我和Dean之间有了点问题。”Sam不会道歉的，他永远都不会为了和Dean在一起道歉，对任何人都是。
“Dean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压抑，我很高兴他终于找到了你，我很久没看见他那么开心了。”John说，可谓是推心置腹。“所以不用担心，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，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，我祝福你们。”
Sam没想到John会接受的如此之快，这让他喜悦之余有点惊吓了，说：“非常感谢，我一定会给Dean幸福的。”
John笑了，低下头又抬起来说：“你和Dean、Adam一样，都是我的孩子。Sam，我以后可以叫你Sammy吗？”
Sam被John这一句戳中了灵魂，他从Dean的口中曾得知当Sam还是一个婴孩的时候，Mary、John还有Dean就喜欢这么叫他。再后来Mary不愿提起伤心往事便再也没这么叫过他，而Dean只有动情忘乎所以时才会这么叫他，如今John的这个要求……Sam不知道，是John觉得自己像一个替代品，还是John真的知道了什么……
Sam害怕极了，他从没这么害怕过，他想拒绝John，他希望没有人再这么叫自己。但是Sam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他发现他真的做不到，他注视着John的眼睛，那是和Dean一样摄魂夺魄的美丽，此时却盛满温情的碧潭。
“是，当然可以。”Sam的心堵在了嗓子口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。他只知道John一定比他和Dean想的还要爱Dean，或者还有他。Dean太像John了，只是Dean不知道，John的爱也和Dean一样深沉、压抑，深藏心底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Dean和Adam收拾好了房间，是Dean以前的卧室，床不是很大勉强能塞下两个如此高大的男人。Sam重新回到Dean身边，心情却异常复杂。
“你和爸爸谈的怎么样？”Dean看见Sam魂不守舍的，便问了出来。
Sam想告诉Dean，告诉Dean一切，但他知道自己不能，这会加重Dean的心里负担。可他也不愿一无所知，他希望能和Dean分享全部，让两人之间不再隐藏秘密。“爸爸很爱你，他说他会祝福我们。”
“真的？”Dean吃了一惊，他撑起自己，在暗光中盯着Sam的脸。
“听起来不像他会做的事吗？”Sam转过身子，用脸对着Dean说。
Dean躺了下来，他的脸也对着Sam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。
“你真的很像爸爸。”Dean说。
“你之前还说我像妈妈。”Sam压低了声音，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Dean眯起眼睛，他看着Sam笑了出来。
Sam突然意识到丝危机，忙说：“你不能再胡思乱想，你是甩不掉我的。”
“你就那么不放心我？”Dean说着抬起手放到Sam的后脖颈上，向前动了动，两人交换着呼吸额头相抵。Dean没想过会发生什么，但他从来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，更何况是对Sam。他答应Sam的事绝对不会做不到，不管这听起来有多么奇怪，但Dean就是知道他宁愿背弃世界都绝不会背弃Sam。
——省略若干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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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太漫长，浓烈地像烈酒浓厚，让人醉的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