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DS】REACH THE OTHER SIDE（到达彼岸）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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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0第一个选择
“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天使？”Sam不明白在调查这个案件后，那么多的证据指向天使的真实存在，可Dean就只是否决、再一次否决。
Dean此时有了些后悔，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把Sam那些蠢念头扼杀在摇篮里，早点告诉他那些都不是真的，只不过即使提到那个原因也会把心中的伤口再撕裂一次，但是Dean还是说了。“妈妈给我盖被子时说会有天使守护我，事实上那也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。根本没有天使守护她。”
Dean每次提到Mary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哀伤，仿佛瓷器的碎片无法胶黏如初，Sam知道，他也同时想和Dean一起保护那种柔软。Sam让自己的心靠近Dean，他轻声说：“你从来没有讲过……”
可Sam仍有他的希冀，即使最后证实是Dean对了，那不过是神父的鬼魂，即使他最后失望极了。“我不知道，Dean，我只是想要相信，真的非常想要相信……只要一想到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邪恶的东西，我都快要窒息了。我一想起我的命运，一想到我以后会变成什么……”瞬间，Sam又变成了Dean的年幼弟弟，无论长得多么高大，他总是会有脆弱的时候，会有想依赖Dean的时候。
“别担心那个，好吗？有我看着你呢。”Dean说着，坐了下来，坐到Sam前面的桌子上。
“是啊，我知道你会。”Sam从来都没怀疑过这点，但他继续说了下去，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残忍和无情。“但你只是个人，Dean。我想要相信有什么其他东西在照顾我，比如……神灵，某种善良的东西，或许我能被拯救。”Sam仍小心地看着Dean，他不想自己被认为是幼稚可笑的，也不想被继续担心，所以他改了口风。“但你是对的……”
Dean没有再那么专注了，他知道Sam是出于何种目的才那么说的，所以他也不是绝对要排除那个可能。所以Dean选择给了Sam希望，说：“那个家伙的死，或许是上帝的旨意。”
Sam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，他的大酒窝起到了很好的作用，让他看起来迷人且如同孩子般可爱。Sam很感谢Dean的温柔，他想起了一种比喻形容Dean，Dean是那种哥哥，像消防员，不会总在场但你需要他的时候，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。Sam对Dean的回答无可挑剔，他觉得那已经是最完美的回答了。这一次，他们是在满载中启程，在没有明确目的地的时候也同样继续前行。
Dean选择了西得克萨斯，因为他听说那里最近在开一个啤酒节，他可不想错过。Sam虽然对此没那么感兴趣，可也不妨去看一看，反正不论到哪里他们都是这样生活。得州这次的啤酒节不是那种规模很大的，不过是几个啤酒厂联合做的宣传，Dean倒是很喜欢，沐浴在阳光下喝点芳香醇厚的液体，简直是闪耀着金子光芒的灿烂生活。
“欢迎来到July啤酒节，请允许我为你们推荐一款无比芬芳、馥郁且拥有悠久历史，同时代表这世界上最美好、最纯真的啤酒。”热情的销售员似乎将他们当作了目标，一上来就是花哨的推销方式。
“哦。”Dean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，说：“你说的那种啤酒在哪里？”
“非常高兴你能够欣赏它，它实在是造物者的奇迹，啤酒厂主人亲自酿制，每一滴，我是说每一滴都饱含他那最真诚……”趁推销员还没发挥到外太空，Dean接过试喝杯，一饮而尽。推销员满脸堆满了笑容，接下来她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Sam，于是Sam便在这样炙热的目光注视下喝完那小杯啤酒。
“怎么样？”推销员问道。
“啤酒可不应该这么小杯。”Dean不太满意，他觉得显然这样不能叫做喝啤酒。
“不如这样，我可以为你们两位这么英俊魁梧的小伙子拿个折扣。”推销员尽量笑得诚恳，但样子看上去还是那样的遭人厌恶。
“多少钱？”Sam问道。
“110美元。”推销员的笑容不曾改变。
Sam稍微张大了些嘴，Dean却做出个难看的笑容说：“能刷卡吗？”Sam顿时吃惊地看向了Dean，他觉得Dean简直是疯了，这么大的数额刷出去可不妙。
推销员将那瓶酒精美包装，然后送到Dean的手里说：“感谢您的购买。”
Dean将啤酒在手里转了一圈，他可想知道价值110美元的啤酒究竟是个什么样子，然后惊讶地发现上面印着“lover”，于是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推销员说：“开什么玩笑？”
推销员皱了下眉头，他可没想到Dean会是这样的反应，说：“这款啤酒深黑带有红木色泽，少量棕色泡沫，同时伴有浓郁水果、香蕉、麦芽、花香和……”
“打住。我不是说这个，我是说……”Dean将“lover”的商标塞到推销员眼睛前，满含怒气地质问。
“哦，我说了这是啤酒厂主酿给他爱人的，他们就像你们一样。”推销员的目光满是善意的祝福，可Dean却几乎想冲上去揍她，如果不是Sam阻拦的话。推销员当然不会同意退货，最后Dean只能气哼哼地带着那瓶酒回到旅馆，然后准备一口气喝光。
“我真是受够了，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说是gay。我发誓如果我再听见谁这么说我，我一定要把他的鼻子打歪。”Dean显然不是开玩笑的，他是真的在动怒。
Sam坐了下来，他倒不至于有那样的念头，毕竟他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非这么生气不可。他打开了那瓶啤酒，说：“不如我们现在把这瓶‘lover’喝掉，说不定能让你的心中充满爱。”
“哈。”Dean递给Sam一个不轻不痒的笑容，在这点上他还是得同意，谁让这瓶啤酒价值不菲呢。
一瓶再好的啤酒对于Dean还是不够的，他又喝了点普通啤酒才睡觉。Sam也是，但他第二天依旧如常出去跑步、买咖啡。本来一切就该是这么发展下去，如果不是Sam的下一个记忆已经跳到了Bobby家，他躺在地上，Bobby站在他的旁边神色不善，而Dean显然受了伤，粗壮的血条从他的鼻子中流出。直觉又或者脑中的片段告诉了Sam，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。（参见S02E14 Born Under a Bad Sign）
“我错过了什么？”Sam的眼神飘忽，他不安地问道，紧接着Dean热辣的一拳就冲到了他的脸上。抚住自己的左颊，他看到Dean痛苦地握住右臂在地上翻了一下。从Dean的口中，结合自己脑内残留的片段，Sam知道了这一周Meg都附身在自己身上，并且不断挑战Dean的底线，做了许多坏事。杀了一个猎人，伤害了Jo，事实上在半梦半醒之间，Sam居然完全记得那种感觉。
Sam和Dean离开时，Bobby给了他俩符咒，可以防止恶魔附身，并告诫他们永远不要提起那个猎人的死，Dean说出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。Sam知道了，在Meg的这个测试中知道了，就算Sam做了怎样的事，Dean都永远不会对自己开枪。
“Sam，爸爸嘱咐我要杀你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。如今，即使到了最坏的情况，我还是要救你。”Dean笑了笑，这是他得出的结果，无法改变的那种，并且他绝不会后悔。Sam也得出了结果，他知道自己不能利用Dean的情感处理这件事，如果真的会发生这些事，他不能把选择权交给Dean。Sam想到了Jo，在Dean出去买晚餐的时候，他给Jo打了电话去道歉。差一点，他可能就要又背负一条人命。
“Jo，对不起。”Sam说。
“那不是你，Sam。”Jo的声音里满是失望。
“但是因我而起的，我伤害了你。”Sam满含歉意，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弥补一点。
“不，其实我应该感谢你。”Jo的话令Sam大吃一惊。
“为了什么？”Sam问。
“我觉得你，或者说那个恶魔说得对，Dean是绝不可能爱上我的。这让我彻底明白了，也让我能够彻底放手。”Jo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，Sam判断不出她究竟心情如何，他不会替Dean下这样的结论，他也不会为了安慰Jo就去许一个不真实的诺言。所以Sam沉默着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。
Jo却不太在意，她说：“我甚至怀疑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了，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。Sam，无论面对任何人，你都是他的第一选择，这太沉重了。”
Sam低下了头，他被这样的指责着，他甚至是第一次为自己霸占了Dean感到愧疚。或许他应该明白了，为什么他每次问Dean想要什么个人生活的时候都没有结果。
“我非常抱歉……”Sam说，心中的石块被提起，噎住喉咙，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还能有什么恰当的语言可以说。
“不，你不用，这是Dean自己的选择。”Jo说完这句便挂断了。
Sam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红的，所以当Dean开门进来的时候，他保持着背对Dean。Sam从没想过，但他感到Jo说得很可能都是对的，所以他能做什么呢？让Dean去追寻属于他的幸福，Sam不知道，这件事现在听起来似乎很残忍。
“Sam，你怎么了？”Dean察觉到不对，因为Sam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静。
“没事。”Sam故作轻松地转过身来说，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可能Dean又要旁敲侧击了。“我刚和Jo打了电话，和她说对不起。”
Dean慢慢扬起脸，轻微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是她没接受，还是你俩相谈甚欢互相安慰，所以……”
“Dean，Jo很伤心。”Sam阻止了Dean继续用玩笑扯远的机会。
“为了什么？”Dean的情绪低落了下去，他也坐了下来。
“你知道的，Jo喜欢你。”Sam不得不用了重音，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这话能达到什么目的了。
Dean沉默了，他闪避的目光说明了问题，可转瞬又被那种熟悉的轻佻所替代。“这又不是《Slow West》，我可没打算为哪棵树放弃整个森林。”
Sam欲言又止，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把Jo的话复述一遍，他不想也没有办法推开Dean，即使Jo的话是真的。最后，Sam留给Dean一个他已经没事的笑容，转身投入他们的日常生活之中。他们接到下一个案子是在一周以后了，有一个教授从校园的四楼办公室跳了下来，本来也没那么奇怪，可Sam发现他们似乎到了这个地方就有很多不对的地方，首先就是他和Dean的争执，尽管从未停歇但也没那么频繁过。（参见S02E15 Tall Tales）
Sam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Dean有时候发起脾气就像个孩子那么幼稚，他居然会怀疑自己给Impala的轮胎放了气，怎么可能，Sam得承认不光是Dean，自己也是爱着她的。陪在他和Dean身边的本就不多，Impala却一直都在。至于自己的笔记本，鉴于Dean经常让它卡在亚洲大胸美女的网页上，Sam可是无法相信Dean这次是清白无辜的。笔记本的丢失造成了调查缓慢，Dean还因Impala的损坏发脾气，放大音乐噪音和躺在他的床上吃油腻食品干扰Sam调查。但这些都不是最棘手的，最棘手的还是他们的案子调查了一周都没有什么明显进展，所以Sam只好请来了Bobby。
Bobby的到来没有立刻阻止事态的恶化，Sam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和Dean好好说话，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呛起来，然后在跑题的路上越走越远。
“好吧，你们两个怎么了？”Bobby摆出一副想探究竟的模样。
“没事。”Sam解释道，他总不能说是因为Dean太无理取闹了吧。
“得了吧，你俩拌嘴的样子就跟老夫老妻似的。”Bobby可不接受敷衍的回答。
“不，听着，结了婚的人还可以离婚。”Dean平静地阐述，仿佛他早就认清了这样的命运。“可我和他，我们就像一对暹罗双胞胎。”
“是连体双胞胎。”Sam大声地纠正。
“明白我的意思了吗？”Dean丝毫不在意这个。
Sam不记得这是谁开的头，他只知道即使Bobby到了这里也没有改善他和Dean冷嘲热讽的互呛发言，他们甚至还像个小屁孩一样厮打在一起抢东西。幸亏Bobby提出了最为可信的结论：他们遇到了一个恶作剧精灵。
为了成功除掉这个恶作剧精灵，Sam和Dean不得不在他面前合演一出兄弟不和的戏码，再让Dean假装孤身一人入虎穴，最后来个出其不意。当一切大功告成的时候，Sam想到的是那份平常，不管是不是恶作剧精灵的缘故，他的确是对Dean做了些不好的事情。不过为了这种因案件说了过多小玩笑而道歉，Sam觉得Dean不会喜欢的，所以他只是开了个头，便无法顺利进行下去。“喂，Dean，呃，我只是想说我……”
Dean停住，他似乎听得到Sam所有没继续说下去的话，说：“嘿，我也是。”
Sam真的有些意想不到，他还以为Dean会像通常那样取笑自己呢。
“你们俩把我牙都看酸了，赶快离开行吗？”阻止Sam和Dean继续眼神交汇的是Bobby，他说得没错，两个大男人又是生活中最亲密的人，现在是上演什么甜腻的客气戏码。
事实上，Sam得承认Bobby说的没错，所以他最后和Dean的眼神碰了一下，便结束这个对话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