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-DS】OTHERSIDE侧面-0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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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Chapter 02
仿若一只蚂蚁爬进了袖子，丝丝点点的痒麻遍布全身，Sam感到浑身不自在，仅仅是因为他真的听了Jessica的话喷了那瓶香水，而Dean现在就坐在他的对面。不论理智怎么样作祟，Sam心中仍是期待会发生些什么，然而到目前为止Dean依然一如既往毫无反应，Sam紧张的心情中夹杂了一丝失望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不满的，这种结果不是早就料到了嘛，难道还可能会有别的可能性吗？
Sam彻底地放弃了，在他给Dean倒好酒以后又有别的客人在叫他，Sam不得不转到别的方向忙碌。终于可以松口气，Sam试探性地用余光去偷看Dean，结果发现Dean正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。一道电流从尾椎骨上传，直通脑仁，Sam又开始忐忑不安了，双腿不由自主地走到了Dean面前，说：“要添酒吗？”
Dean却好像没听到一般，他右手拿起酒杯，笑着说：“你今晚有约会？”
“什么？”Sam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今天很不一样。”Dean的笑容中暗示出坏坏的感觉，仿佛看透一切般在Sam全身扫视。挑眉，启唇，Dean说：“你今天喷了香水。”
“朋友送的……没什么特别。”Sam有些结巴，他开始恨自己的语拙，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，舌头一见到Dean就开始打结。
Dean却好像很满意Sam的反应，再次喝进一口酒，抿出一个笑容。
Sam望着这样的Dean，尽管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，但他的眼睛仍舍不得离开Dean，他迷恋着Dean的每一个眼神、每一个笑容，每一个吞咽的动作……如果不是突然冲进门口的声音打断这一切的话，一切不知道会不会有所不同。
“Sam·Singer！”来的人是Meg，Sam不用抬头光听声音都知道，接着他的脸就迎接了一杯冰凉的液体，鼻子里还涌进烈酒的浓香。
Meg的盛气更胜从前，她一巴掌拍在吧台之上，眼睛瞪着Sam，大声说：“你别做梦了，你真以为你能拿到Heaven的面试位置？别忘了我和Lucifer的关系，我绝对不会让你开开心心和那个婊子在一起的。”
“Meg，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，我们出去说。”Meg刚才泼过来的酒让Sam的白衬衫黏贴在胸膛上，几乎成了透明，但Sam顾不上自己的狼狈，他总是想保住自己的饭碗。
“哼，我就是要在这里说，你怕别人知道吗？”Meg显然觉得还不够，她又伸手去拿Dean面前的酒，却被Dean一把捏住了手腕。Meg显然这时才注意到Dean，她瞪圆了眼睛，大声威胁说：“放手。”
“你手里现在拿的是我的酒，我付过钱了。”Dean不漏声色，暗中用劲儿将Meg捏得哇哇直叫。Meg气急败坏，抬起另一只手直接要打Dean，Dean仍是不慌不忙再次抓住Meg另一只手猛地甩了出去，Meg被这股劲道推地后退数步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Meg吃惊地看向Dean。
“想今晚安静在这喝酒的人。”Dean说完再次活动了下手腕作为警告。
Meg多少有了些惧怕，她谨慎地看了看Dean，然后又用眼神威胁了下Sam，说：“你等着，这事儿还没结束。”
Meg离开后，Sam走上前向Dean道谢，可Dean不太在意，只是露出浅浅的笑容说：“希望你有后备的衣服，爱丽儿。”
Sam心中涌出数不尽的尴尬，他很想和Dean解释下刚才的情况又感到于理不合，迟疑间却发现Dean已经搂着一个美女离开。这没有什么，Sam正准备这么劝慰自己，忽然发现Dean怀中的美女有些眼熟，Sam在哪里见过。在哪里见过呢？Sam仔细想了想，不是在大学图书馆里，不是在教室，是在……Sam想起来了，心中警铃大作，那个女人正是昨晚Dean带走的那个，好像叫做Cassie？并不是Sam小题大做，实在是因为对于一个惯于一夜情的人来说连续两晚约会同一人，这足够让人害怕得了。
的确今晚Dean帮助了自己，但Sam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，因为Dean不关心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事情、自己的想法，所以一瓶香水又能改变什么呢？
Sam垂头丧气，他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课堂，好学生Sam的多愁善感时间让他一直眉头紧锁。这让Brady误以为Sam在发愁Meg的事，于是他用手肘挤了挤Sam，小声说：“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什么？”Sam心里一惊，他几乎以为八面玲珑的Brady瞧出来什么，那什么是有关Dean的。
“我已经帮你想好了，你今天去买个礼物，明天我们去Lucifer的生日派对。”Brady对Sam眨了眨眼睛，神气的卖弄。
“Lucifer的派对，我？”Sam还没有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，他的确知道Lucifer是Heaven事务所的四公子，而Meg算是Lucifer的派系。反正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帮惹不起的人，Sam确是被逼无奈惹怒了Meg。Sam听懂了Brady的话，但他并不觉得这会改变什么。“我们去了Lucifer的派对又怎么样呢，Lucifer不会听我们的。”
“但是他会听Azazel的。”Brady炫耀着。
“谁？”Sam没听过这个人。
“Azazel Garavano，文理学院的，记不记得那晚在Swan Bar找我的人？”
Sam好像有了点印象，淡金色头发、白衬衫、看起来满是学生气。于是Sam点了点头。
“他父亲是阿根廷外交官，和Chuck·Heaven是朋友。”Brady说完这个更加得意了，伸出宽大的手掌拍在Sam肩膀上说：“所以你只要买好礼物然后去就行了，Azazel已经帮你全都说好了。”
Sam将信将疑，微微皱起眉头，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只能问了个白痴的问题，说：“我应该买点什么呢？”
“随便了，反正Lucifer什么都有。”
Sam有点恨Brady，尽管是Brady给他带来的希望，可也让他更加紧张了。Sam完全选不出礼物，第一他没什么预算，第二Brady说得对极了，Lucifer什么都有。最后，Sam一咬牙买下了一对字母袖口钮，正是Lucifer名字的缩写，然后花了大价钱包装。毕竟Sam可不想因为礼物糟糕被Lucifer拒绝他的请求，自己真的很需要这个实习职位，他付出了那么多才从废车场走进了斯坦福大学，改变命运从来不易。
将礼物放进怀里的兜中，让Sam倍感沉重，如果他不是太过注意力集中在怀里的话，他也不会在前面那个女人大叫偷钱包抓小偷30秒后才想起来要帮忙追；如果不是Sam迟了30秒才启动的话，他那双长腿也不可能让他落后那么多；如果Sam不是落后那么多，接下来的事情便有可能全发生不了。
Sam正全力向前，他忽然看见了穿着皮大衣的背影，想都没想，Sam已经大喊起来，说：“Dean，抓住他。”
人群中，Dean慢慢回过头，就在这时小偷擦过Dean的身边。仍在张望状态的Dean眼看要错失时机，电光火石之间，Sam不知道Dean是怎么做到的，但Dean就是做到了。Dean在看清来人是Sam后，反手抓住小偷的衣领，一脚踹向小偷的腿弯之处，小偷踉跄向前猛扑。Dean立刻倾向向前，将小偷臂膀扳在身后，从他手里夺过粉红色的钱包。可就连Dean也没注意到，在他一气呵成制服小偷时，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尖叫着倒了下去。女人慌乱中伸手抓向了空气，Dean直觉性地拉住女人，却被指甲尖一个劲道抓出了四道血印，鲜血淋淋的血印。
Sam跑到的时候，正看着这一幕，视线落在Dean的手背上移不开，瞬间斯坦福的高材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打电话报警。”Dean见Sam呆愣住，不得不出言提醒。
被偷钱包的女人这时也赶了上来，她却表示不想惹麻烦，拿回钱包就可以了。Sam注意到Dean挑起一侧嘴角，轻蔑地笑了笑，随后周身爆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势，松开那个小偷轻轻一推，说：“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，我一定送你去警察局。”
Sam走到Dean身边，目光锁在Dean手背的伤痕上说：“我的公寓就在这附近，我帮你处理下吧。”
“这个？”Dean看起来完全不在意，这让Sam紧张起来，Sam知道自己的私心，他不希望Dean拒绝，因为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机会让他和Dean不是调酒师和客人的关系相处。Sam没想过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出卖了他的急切，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难看极了，因为他绷直了身体，双眼紧紧地盯着Dean，傻瓜般地神经兮兮。
疑惑萦绕在眉心，Dean在短暂犹豫后居然点了点说：“好吧，或许它们真的需要胶布。”
喜笑颜开，Sam感谢上帝的眷顾，他居然能领着Dean进入自己的公寓，这在昨天还只存在旖旎的梦境之中。Sam完全不担心公寓里有什么东西会吓到Dean，他一向勤于收拾卫生，Sam敢打赌，单身男人的公寓里，他的绝对能挤进前十。
Dean进入Sam公寓后左右打量了下，嘴里发出“呜”的一声，说：“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书呆子。”
这击中了Sam，Sam没有想到Dean可能是不喜欢他这种无趣人的，忙解释说：“没有，其实我也有很多兴趣爱好。”
Dean又向前晃了晃，四处看看，有发现了还随手翻翻，一副没那么生疏的模样。Sam转身拿了医疗箱过来，然后安排Dean坐下。Dean在椅子上大方地岔开双腿，将受伤的手伸向Sam。Sam犹豫了一下，但他不能让Dean感到奇怪，于是他还是在Dean面前蹲了下来，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在Dean手背的伤口上，而不是他抬眼便能看见的地方——Dean的牛仔裤裆部。
天啊，Sam觉得这是一种刑罚，像是抓破的蚊子包，虽然会痛但又解痒。Sam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他的包扎又够不够娴熟，Sam觉得Dean不会相信自己在急救课上拿了满分。Sam感到些慌乱，Dean的体温炙烤着他，他屏气凝神不敢吸气，担心Dean身上的味道冲进鼻腔会让他直接窒息。双手打颤地贴上胶布，Sam完成最后的动作抬起头来仰视Dean，“你要注意，不能碰水。”
Dean的脸上还带着微笑，可不知道为什么微笑逐渐消失，Dean收回嘴角的挂起的弧度，微微张开嘴。Sam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，他的视线已经不可控制地落到Dean露出一点缝隙的双唇上，那上面还粘了些口水，饱满、丰润，而且一定很柔软。
刹那间，Sam好像感到Dean的身体向前移动了下。Sam脑袋搅成一团浆糊，他仍然仰视着Dean，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好像他所有的期待突然照进现实般。如果不是他的双腿突然不争气地酸痛失力的话，蹲了太久的缘故，Sam差点一下栽了过去。甚至于他也没做到爱情剧主角那样倒进Dean怀里，而是向后颠了一下，差点没直接摔向地面。
片刻的空白，在Sam猛然起立后，他感到了天地旋转，该死的，一切都没了……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