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-DS】OTHERSIDE侧面-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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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Chapter 04
☆“这位是Sam……”Dean介绍到这里便卡住了，他转过头来用眼睛询问Sam的姓氏。Sam不满地咽了一口口水，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Lucifer抢先了。
“Sam·Singer。”Lucifer说着贴近Sam，手掌放在Sam的后背之处，可早已神智不清醒的Sam完全没意识到后背的热度，仍是有些发呆地看着Dean。Lucifer于是贴着Sam的后背移动了下手掌的位置，成功将Sam干净的黑西装弄皱，满意地说：“Heaven新的实习生。”
Michael看着Lucifer宣示主权的动作，视线的余光扫过桌面上琳琅满目的烈酒，那里几乎每一杯酒精含量都在90%左右，这不禁让Michael皱了下眉毛。
“我们正在欢迎Sam，他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，一定会成为——我的好帮手。”Lucifer的笑容仍在扩大，看起来就像迫不及待地展露他的司马昭之心。Lucifer抬高了眉毛，挑衅般地说：“你准备加入吗？”
Michael有那么一点犹豫，他没道理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Lucifer，可他也没道理因为Lucifer而破坏公司的规矩。
“如果你想他成为你好帮手的话，应该让他回去睡觉了，他现在可不像在做精英律师做的事情。”Dean却忽然开了口，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刻，并且直接顶撞了素以乖张著称的Lucifer。
于是所有人都诧异地注意到了Lucifer慢慢抬起头，用下巴对着Dean，嘴唇抿紧成一条线，一副随时会暴怒的模样。
“Luci。”Michael成功引起了注意，包括Lucifer的，然后他才接着说：“我记得Heaven这次招的是诉讼事务实习律师，所以Sam的欢迎会还是应该由我来办。”
Lucifer盯着Michael，一动不动，最后硬是从阴郁的表情中挤出一声冷笑，说：“当然，我的好哥哥。”
“好的，现在让辛德瑞拉回家吧。”Dean边说着边走上前伸开双臂去接着Sam，当他弯腰靠近Sam时也同样靠近了Lucifer。不可避免，Dean感到Lucifer的目光正试图化作刀片一下下割下自己的肌肤，可Dean完全不在乎。
“小心你的屁股，别那么容易就被厌弃了。”Lucifer小声警告。
Dean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说：“多谢关心，我的屁股健康极了。”Dean当然知道Sam身材高大，可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提不起来，毕竟Sam现在还睁着眼睛打量着自己。Dean双手从Sam腋下穿过，拎起Sam的双臂，说：“起来，Sam，十二点了，魔法已经消失了。”
Sam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，但他确实配合的站了起来，只不过将一半的重量卸靠在了Dean身上。
“该死的。”Dean骂了一句，他几乎被撞得摇了一下。Michael也在这时候关心地询问：“我让司机帮你吧。”
“我可以的。”Dean谢过Michael的好意，又架着Sam向前走了两步，这时Brady和Azazel阻挡了他们的去路，Brady甚至直接架起了Sam的另一条臂膀，说：“我是Sam的朋友，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。”
Dean既不意外也不逞强，反而将视线转移到Azazel身上，说：“你呢，要不要帮忙？”
“我？”Azazel好像很吃惊，接着他的目光越过Dean，落在Michael那里又收回来，点点头说：“我和你们一起送他回去。”
“非常好，你过来架着他。”Dean对于结果十分满意，他直接把Sam的手臂扔到Azazel肩上，自己大摇大摆走到前面开车过来。将Sam弄到公寓的床上着实花了不少功夫，但要说三个大男人还抬不动的话也未免说不过去，不过他们都不想留下来。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，最后Brady提议将这个困难留给Jessica。
Sam知道自己的头正在裂开，他仿佛被斧头劈中了一般疼痛，那几乎杀了他，也让他彻底失忆。自己在公寓，昨天发生了什么，怎么回到的公寓……Sam正一点一点理清头绪，气流通过食道忽然冲向他的喉咙，Sam不得不马上冲到厕所，扶住马桶开始呕吐。昨晚没吃什么东西，再加上半夜吐得差不多了，Sam现在只是呕出了些酸水。渐渐掌控回意识，Sam背靠住墙壁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浑身无力，但Sam还是咬了咬牙站直身子开始行动，用清水给自己早上提个神儿。等把自己收拾完毕了，Sam又重新坐回自己的床铺，这才看见床头柜放的爱心牛奶还有一盒醒酒药，Jessica写的便利签还贴在上面：大傻瓜，起来把牛奶喝了。不要着急，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。
暖意在心底流淌，涌进Sam的笑容，拿起手机拨下烂熟于心的号码，Sam马上听到了Jessica甜美的声音。
“Sam，你昨天一定是抱着酒桶喝的，答应我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。”
“嘿，别担心，我很好。”Sam安慰着Jessica，事实上他现在的确感觉好多了。“谢谢你昨天来照顾我，还有牛奶和醒酒药……”Sam不知该怎么说，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是幸运，能遇到Jessica，拥有这样的朋友。
“哈哈，牛奶的确是我买的，可醒酒药并不是我的功劳。可能是Brady，昨晚是他打的电话。”Jessica说，“Sam你不用向我道谢，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招惹Meg，昨晚也就不用去找Lucifer了。都怪我们社团的奇怪赌约，赌什么谁的舞伴最英俊帅气，要不然你也不用为了帮我拒绝做Meg的舞伴了。”
“Jess，别……这完全不是你的错，即使不是因为你没有舞伴，我也不会答应Meg的。”Sam摇了摇头，只不过他确实没想到Meg大小姐脾气发作掀起如此大的风浪。说完这个，Sam学做潇洒，开起了玩笑。“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刚才的赞美？”
“哈哈，Sam，你是应该。”Jessica居然哈哈笑了起来，说：“想不到你也会这么说，是和Brady学坏了吗？”
Jessica又提起了Brady，这让Sam认识到自己的社交圈实在是太狭窄了，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。除了学习的时间，Sam将剩下的全部贡献给打工了。
“所以你拿到了Heaven的实习名额，应该辞掉Swan Bar的工作了吧。”Jessica问。
Sam低下头，小声说：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“天啊，Sam，你不能读书的同时做两份工作，这会要了你命的。”Jessica倒是说得很严肃，停了几秒后终于想通了原因便补充说：“是不是因为那个Dean？”
Sam沉默了，Jessica居然说出来了，他的心里话。
“你应该去找Dean说明白。Sam，相信你自己，你的魅力足以秒杀任何黑发、麦色肌肤、身材火辣的美女……”
“哈。”Sam立刻就笑了出来，他从心底里感谢Jessica，Jessica是个实实在在心地善良的女孩，他是多么幸运才能遇上她啊。Sam点点头答应了Jessica，可放下手机后想起来他昨天最后的记忆，有人说Dean是Michael的男友，而Michael看向Dean的眼神也确实……Sam也不确定了，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些什么，毕竟他观察了Dean那么久，Dean一直都表现出对美女艳遇的狂热，一点也没有对男人感兴趣的表现。Sam终于发现这是一个死结，如果Dean不喜欢男人当然就不可能是Michael的男友，可如果Dean不喜欢男人，那么Michael都没有机会，更别提自己了……
Sam的视线无意中再次落到那盒醒酒药上面，不自觉地摸上纸盒的棱角。Sam了解Brady，Brady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，怀抱狐疑和残存的奢望，Sam给Brady也打了电话表示感谢，同时问起了那盒醒酒药。
“你还真是喝多了，完全不记得了？昨晚是Michael带来的那个人，叫Dirk还是Dane来的，他好像认识你。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居然认识了这样的人物，可惜了你居然没有印象，他居然敢顶撞Lucifer，Lucifer啊。他要把你送回公寓，我和Azazel一起扛着你，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沉，明明是个瘦竹竿却沉得像头大象。然后在路上，他忽然停下来去便利店买了这个……”
Dean买的？为自己买的，还为自己阻止了Lucifer，Sam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，明明他们昨天才知道对方的姓氏。Sam感到自己的大脑里轰隆作响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思考，任何头绪都显得无逻辑可寻。
Sam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，他到时间去Swan Bar上班了，至少今晚他不会辞职的，他终于有理由主动约Dean出去，道谢正是这个完美的理由。Sam知道他一直无法约Dean出去的理由是Dean的艳遇总是来得很快，他无法在这种时候打扰Dean。不过Sam也认识到如果他想达到目的，那么走老路显然是行不通的，他必须冲破这个障碍，不顾一切地开口，无论最后会获得什么样的结果，Sam都认了。
一整晚Sam都握紧清洁布擦着柜台，然后双眼紧盯门口无转移。咬了咬下嘴唇，Sam在心中无数遍酝酿一见到Dean便要说的开场白：Dean，你明天有时间吗，我想我要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。不不不，一定要的，我知道一家非常棒的餐厅。你明天没有时间，那么后天吧，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……不，Sam突然警觉，他看见很多女孩写了号码塞进Dean的兜，但Sam相信Dean肯定一次都没打过。所以Sam决定改变策略，他要厚脸皮地要到Dean的号码。Dean会不会把自己当作什么饥不可耐的色鬼报警抓起来，好吧，饥不可耐的色鬼，这说不定真是自己。
望穿秋水，Sam今晚一直没有等到Dean出现，于是Sam想到Dean似乎连续三天都没有来Swan Bar了。几经绝望，Sam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作为这道题的选项：A，Dean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来玩；B，Dean发现自己意图不轨所以故意躲避；C，Dean真的做了Michael的男友修身养性……
Sam赶紧摇了摇头，他拼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，再这样他说不定会随时发疯。Sam重新集中注意力，他觉得自己绝不是一个爱情傻瓜，他的未来不该如此。或许Dean不过是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颗蒲公英，洁白无暇但随风飘散，根本来不及伸手抓住，这可能已经是他们的结局了。
Sam有些垂头丧气地想，然而Swan Bar打烊后，老板来恭喜Sam明天去Heaven事务所上班，并问他是不是准备好辞职了。
Sam不知不觉中攥紧了自己的拳头，牙齿也咬住口腔内的嫩肉，终于他还是做不了放弃的决定，于是他摇了摇头说：“老板，我可以下班后再来这里打工吗？”
老板张大了嘴，显然他没想到Sam会要留下来，犹豫着Sam可能不止家境困难更有着很重的家庭负担吧。老板点头说：“当然，只要你觉得你能应付。我相信你，Sam。”
Sam松下来一口气，毕竟他还是有机会的，在他还没彻底地被三振出局前，他总该不甘心地做出各种努力。正像他离开苏尔福斯时那样，Sam·Singer总是能达成任何目标，不会例外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