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-DS】OTHERSIDE侧面-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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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Chapter 09
☆这只是一场暂未苏醒的恶梦，Sam如此祈祷着，他绝没有想到Jessica会成为斯坦福大学金发女郎连环凶杀案的第三个受害者。Dean陪着Sam去了警察局完成认尸、笔录环节。尽管Dean并不想表现得太过小心翼翼，他将自己的行为恪守成一个相交不深的朋友。
差不多一直忙碌到晚上，Sam才回到自己的公寓，给Brady打了个电话约好明天去Jessica公寓整理遗物，而Dean此时正买了晚餐回来。
Sam看了一眼，毫无胃口。
“你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。”Dean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Sam坐进沙发里，将脸埋到双手中。Dean明白Sam需要一个人那么安静地坐一会儿，可Dean更知道Sam需要一个人陪他度过这艰难时刻。于是Dean在Sam身边坐了下来，安静的、无言的，只是单纯的与Sam共同呼气、吸气。
“Dean。”Sam用手撩起自己的留海儿，抬起头来看着Dean，这也让Dean立刻集中了注意力。Sam表情中忍隐着巨大的痛苦，他望着Dean的双眼开始不受控制，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真实情绪。
“Sam，听我说，如果你想……”Dean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他通常不会有做婆妈事的想法，可现在他居然如此于心不忍，大概是他的同情心忘记这时候要锁在家里了。Dean拍了下自己的肩膀，同时往Sam的方向靠了靠，说：“我知道你的感受，而现在有个宽阔的肩膀在这里。”
Sam的确有在视线扫过Dean肩膀时犹豫，但愤怒很快盖过了一切。Sam咬紧后槽牙，用着不容拒绝的坚决语气说：“你是来调查斯坦福金发女郎凶杀案的，是吧？”
“Sam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但那绝不可能。”Dean无奈地转过头，避免去看Sam。
“为什么？我可以帮你。我知道你的目标，而我在Heaven实习。”Sam说，态度诚恳。
“不，那太危险，而你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，没有受过任何训练。”Dean回答得十分干脆，同样的，立场坚决不动摇。
“Dean，你不懂。Jess对我……”Sam声音开始颤抖，他眼底的悲伤席卷而来。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，她是唯一一个理解我、支持我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Dean感同身受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把将Sam搂到怀里抚摸那细软头发的冲动。
“不，你不知道。”Sam微微抬起头，让涌到眼瞳前的泪水微微退回。“Jess，她……喜欢我，但我无法接受她的感情，她居然还鼓励我……表白。”Sam的确有一丝冲动，索性这样告诉Dean算了，但他鄙视自己的自私，这会增加Dean的负罪感和同情分。
“昨天晚上，Jess拿着自制的曲奇去了Swan Bar找我，但是我在Heaven加班。Dean，如果不是我，Jess根本不会有事。”Sam说得悲愤又快速。“是我，是我害了Jess……”
“嘿，别这么说、别这么想。”Dean忽然一声大喊，双手按住Sam的肩膀，用力稳住，说：“不是你的错，是那个凶手做的，和你无关，Sam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……”Sam开始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“没有什么但是，听好。”Dean瞪大了眼睛，努力和Sam对视，说：“你必须明白你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，是那个凶手夺走了三条人命。如果你再这样自我责怪，不仅Jessica不愿看到，这对案情也毫无帮助，还很危险。”
Sam完全能理解Dean的话，可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稳定下来，痛苦地闭上双眼，他却依旧瑟瑟发抖。Dean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，明明Sam有着个大个子，可看起来竟然如此脆弱。或许有片刻的犹豫，但Dean还是一把拉过来Sam，让Sam的头撞在自己的胸膛之上。
Sam不想多想，尽管这是他梦寐以求的Dean。Sam很自然地抬起自己的双手，覆盖在Dean后背之上，这的确让他感到好多了，至少安全感阻止了他血液中的冰冷。Dean依然能感觉到怀中人无规律的抽搐，于是他不得不用手掌摩擦起Sam的后背，似乎想通过发热的力量安抚Sam。反反复复，Dean在做简单又机械的动作，逐渐感到Sam平稳的呼吸，这也让Dean放下心来。
“Dean，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对不起Jess，我太过拼命于自己的目标，我忽视了她。”Sam觉得自己窝在Dean胸前的姿势的确不错，这给了他更多的勇气。“我在苏福尔斯一个小镇的废车场长大，父母几乎不允许我离开那里。当别的家长都因为孩子得了A+庆祝时，我只会得到他们的惴惴不安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连Dean都有些好奇了。
“妈妈说我性格易怒太过出风头会遭殃，而我最好的未来是留在苏福尔斯的废车场。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，我只想离开那里，我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。我想我太过专注在改变命运上了，忽视了Jess，忽视了一个真正理解我、支持我的朋友。”这是Sam的心里话，他的脸因为压在Dean胸膛上显得声音有些呜咽。
Dean又收了收手臂，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多么奇怪，甚至于他还低下头，在Sam发心印下一吻，极尽温柔地低语。“没事的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Sammy。”
唾液的薄薄凉意还停留在头顶，Sam确定他感受到了，异样的触感萦绕心头，那仿若电击般的击打，烤焦了他整片后背的肌肤，还在Dean手下不断升温。
这让Sam感到自己是在占Dean便宜，但他不愿这么做，甚至被Dean所厌恶他也不想被自己厌恶。Sam理清了大脑，他让自己重新回到案件上面，他还没能成功劝说Dean让自己帮助调查。如果Dean不同意，Sam不介意自己单干。只是Sam绝没有想到现在会有什么敲门声来打断这些，各自撤离到安全距离，他们在简单的对视中交流了些尴尬。
Sam走到公寓的门口打开了门，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，所以Sam以为会是Brady，但绝不会想到是Meg。
“嗨，你还好吗？我都听说了，Jessica的事，所以我来看看你。”Meg站在门口说。
Sam发誓，如果他在Meg脸上看出一丝幸灾乐祸，他一定会马上撵走他，但他没有。因此Sam只能老实作答，说：“谢谢，我很好。”
“或许Heaven那边，你需要我帮你请假。”Meg说。
“不，不需要。”Sam拒绝，他知道Dean还坐在屋里的沙发上，所以他想速战速决。“已经很晚了，如果没什么事，我想早点休息。”
“是的，你是应该好好休息。”Meg倒也没有生气，她转过半个身子准备离开。
Sam看见Meg的金发仍在夜色中荡漾，让他不禁开口说：“啊，Meg。”
“什么？”Meg回头。
“你一个人吗？”Sam问。
“你在关心我？”Meg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，继而又转为轻柔，说：“算了，不逗你了，你今天太累了。虽然很想让你送我回家，但今天司机送我来的。”
“小心点。”Sam还是嘱咐道。
“我绝对不会有事的。”自信占据Meg的脸庞，落在Sam眼中，在他大脑里快速闪过，再次沸腾了他心口的血液，呼吸突然加速。Sam狠狠地甩上公寓的门，反身大步流星地走到Dean面前，说：“你知道谁是凶手，是不是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Dean掩饰性的笑容过于明显，他垂低了视线。
“Azazel Garavano。”Sam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名字，同时紧盯住Dean。即使Dean仍不打算和盘托出，Sam同样有自己的办法。
Dean稍微抬起了头，说：“Sam，别胡思乱想了。相信我，把这件事交给我，你只要重新回到你的生活里。”
“你真的觉得我可以？”Sam说：“Dean，我不是不相信你。让我来猜一猜，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什么都不承认，但要是我说对了，请你考虑一下，我真的能帮上忙。”
Dean依旧沉默不语，什么都没承诺，什么也都没拒绝。
“Azazel是外交官之子，所以他享有外交豁免权，警方无法对他展开正式调查，只能要求他协助调查。因此Michael作为Azazel的代表律师，为他制造了完美的脱罪证据，这就是你在Michael办公室偷的文件内容。”
Dean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你又凭什么猜Azazel是凶手呢？”
“因为Meg，我之前让她小心点，她就说她绝对不会有事。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她自大的小姐脾气，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因为她知道Azazel不敢对她下手。”Sam倒是很有自信。
“这不觉得这太武断了吗，大律师？”Dean说。
“如果只凭这个的确是，可加上你的行为，一切就顺利成章了。”Sam要说的话还没结束，他还有更重要的劝服理由，说：“你知道不管你要在Michael那里找什么，你之前非法搜查得到的证据不能呈堂，所以你需要一个在Heaven工作的人做证人，比如说——我。”
“的确分析地很精彩，不过我的回答还是‘不’。”Dean回答地十分干脆，那样坚定不移。
“为什么？”Sam如此困惑，他常以自己在模拟法庭上的表现自豪，可这一次似乎完全起不了作用。
“我们都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。”Dean说。
“我可以接近Azazel，通过Brady，这不会引起怀疑。而且我想他会很关心我发现了什么，这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容易。”Sam继续说：“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这么做的，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不和Azazel做朋友。”
“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？”Dean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已经有点生气了。
“我不是金发，也不是女孩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？”Sam反问。
“连环杀手的杀人手法是会升级的，你去招惹一个这样的人无疑是与虎谋皮。”Dean相信要是一个铁拳能让Sam清醒的话，他不介意这么做。
“Dean，我有能力保护自己。而且……”Sam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狡猾，说：“你会保护我的，对吧？”
这能让Dean语塞，这是五行旗的双活局，他没有退路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Sam说。
“该死的。”Dean骂了一句，不止在心里，甚至他还不小心说出了声。
TBC